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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倒歌》下(发癫/醉酒/捆绑)  (第6/8页)
了。他从没有被吕岩带走过,此后的种种,只是他在濒死之际,为自己臆想出的一场美梦。    他在美梦里喝得酩酊大醉,扶着冷得像血和眼泪一样的剑柄,惶然地狂笑出声,嘲讽着始终沉默无息的天意。    “否则,你该如何解释,为何我总是独自停留,又独自离开,然后不停地失去?貌似得到了,却依旧饥饿,无法满足。”    上天没有回答,但它总会收走他的美梦的。说不定,等他一醒来,他又会孤零零地回到那个死人堆上,说不定,终其一生,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里。因此,当李忘生挣开红绸,拿起残雪,淡漠地刺进他的心口里时,谢云流并没有感到很疼。    他不想躲开,血从他的心里流出来,比洞房里的红绸还要鲜艳得多。被血染得更红的绫罗,从李忘生寒香莹白的手臂、腿弯间悄然滑落,像沉在冷烟残月里,无声凋谢的红牡丹,纵然将玉笛吹断了,也留不住花落,只遗下一点孑然怀抱着残春的丹蕊,飘坠在李忘生的眉心。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堪剪、不堪剪。    可春天依然要离去,人之将死,谢云流觉得,他应该对李忘生说一句话。    应该说真话。说,我每次想起你,哪怕是想起你的名字,想一下,都会厌恶地作呕。    说,李忘生,你这样普通无趣,平庸愚笨,寡淡得像根不发芽、不开花的榆木疙瘩,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你?    你恨我吗?    “我没有杀他。”谢云流柔声说,“他还好好地活着。”    他不知李忘生有没有听到,这一回,他只想久久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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