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和局 (第4/7页)

小声嘟囔。

    “我的确错估了你。”卢因不置可否，话语间隐隐透着自嘲的意味，“如果当初的她能够取得和你一样强大的力量，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接下来的氛围十分古怪，像是一场家族之间迟到多年的促膝长谈。她似乎很难将面前这个表现得冷静自持的男人与那个肆意妄为的暴君视为一人，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听信乌拉斯人的一面之辞，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打断。

    这一次，卢因讲述的故事远b睡前童话要沉重得多。他说她的降生伴随着一个荒诞不经的预言，好像注定要引发巨变。战火由此在诸族间燃起，背叛与对抗此消彼长，Y谋诡计暗流涌动，年复一年，直到他们疯癫的生父命丧h泉。余下的人被权力蒙蔽双眼，将她的母亲当作战利品，展开了又一轮泯灭人X的厮杀和角逐。

    “你我的父亲，卢因·兹内曼……他的暴政和疯狂罄竹难书，他也从未尽过一天身为人父的责任。至于你的母亲，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远远没来得及准备好……去成为一个母亲。”

    他低沉的语调冰冷刺骨。艾拉攥紧衣角，一种带着刺痛的共鸣在心底翻涌。

    “而你……”卢因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神sE复杂而沉郁，“你的存在便是兹内曼的罪证，这曾让我憎恶无b，可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看着希德是如何倾尽所有地去Ai你……我又该如何去憎恨一个她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孩子？我甚至狂妄地想过，若我能杀了兹内曼，若我能取代他……或许能给你，给她，一个真正像样的家。”

    近乎ch11u0的剖白让艾拉屏住了呼x1，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这个身负重伤却依旧危险的男人，试图从他眼中找出虚伪的痕迹，可最终只看到深不见底的悔恨与遗憾。